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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五十四章 背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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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德全倒不至於衣冠不整,可那比刷了粉還要白的臉色,一看就知道是受了罪,頓時引來好些人的慰問。

李德全一副身殘志堅的模樣出場,百裏遙面皮忍不住猙獰了一瞬,當初聽聞李德全不見了,他就一直派人找尋,後來追到了護城河那裏,據說是寧死不屈跳河了,如今卻是......

百裏遙算是明白了,這根本就是有恃無恐,所以才敢以那等拙劣得戲碼開頭,而那人還是他身邊唯一還活著的側妃,這話便多了幾分的可信度,越是到了險峻的時候,他反而沒什麽好害怕了。

“當初父皇忽然沒了,你卻消失了,李公公你的話你覺得可信?”

百裏遙這意思就差沒有直說:你就是兇手了!

眾人已經陷入了迷之尷尬中,就是李公公這忽然出現的時機,他們也已經有了一點想法,知道這是幾位王爺之間的博弈。

李德全暗罵一聲,這越王反咬一口可真是一點都不猶豫,臉皮忒厚了,要不是他知道到底是誰把雲啟帝氣成那樣,他自己都要信了對方的邪了。

這種時刻,話說太多有什麽用,用行動說話才是最有力的證據,李德全毫不猶豫舉起手中的東西,直直打開之後才說:“我之所以離開,那是因為我要保護聖旨,將聖旨交給真正應該擁有它的人,對了,越王既然說擁有遺詔,不知可敢拿出來對比一番。”

百裏遙才不接這個話茬,而是繼續抱著不信的姿態反攻:“誰人不知父皇的聖旨都是由你來擬旨,你說是真的自然是真的,你說是假的我也無法反駁。”

李德全第一次對上一個王爺,這種感覺也是相當刺激,直接反問:“既然越王不認這個,奴才也不用這個說事,您可有傳國玉璽?您可有號令百裏家暗衛的龍紋玉佩?”

頓時場面一陣死寂,百裏遙張口欲言,可卻完全無力反駁,有些事情也逐漸想通,必然是那日秦若白對雲啟帝說了一些什麽,才會讓雲啟帝提前做下這些準備,更別提皇宮之中的秘密多得是,就是那個歷代皇帝才知道的密道,也是個迷。

李德全能夠從皇宮之中消失,也許就是那個開國時,李德榮皇後建立的密道的功勞,從來未能夠占據重要位置的他輸的不冤。

不過就是此刻,他還是認為,受益者應該是百裏玨。

所以他不屑的對著百裏玨道:“你又有什麽好得意,一開始躲在百裏禦身後裝孫子,之後又有父皇為你謀算,你卻是一點也沒有做,就能夠擁有這些,這何其不公,父皇根本就沒有把我當做他的兒子,就連百裏禦那個傻子也不過是你的擋箭牌,不得不說玉貴妃真是好手段。”

聽他這不管不顧的言論,百裏玨也糊塗,看著李德全也陷入了一種迷一般的自我懷疑,難道傳位聖旨上的名字真的是他。

李德全卻發話了:“楚王接旨,奉天承運......”

百裏玨:“......”mmp。

百裏遙噗的一口血噴出,看著跪下的百裏禦那是一臉的木然。

而這時候,眾臣親眼看著百裏禦接過傳國玉璽和龍紋玉佩,頓時五體投地高呼:“恭迎吾皇。”

百官相迎,眾望所歸,沒有任何置喙。

後宮中成了太妃的玉貴妃,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,整個人就是一個踉蹌,扶著安公公的手正在微微顫抖:“為何是他!”

安公公低頭不語,他是雲啟帝送給玉貴妃的人手,知道先皇有多疼愛這個傾國傾城的玉貴妃,今日這樣的結果卻是令他也覺得有些emmmm.

連暗衛都交托了,這結果也就是既定了,即便是今日這樣的戲碼再來一遍,也是不可撼動百裏禦的位置,更別提大家似乎還看到了半塊虎符,雖然李德全沒有說。

可就是不說,才更加有威懾力,一副你們快點來反我,我已經摩拳擦掌打算殺雞儆猴了。

百裏禦這最後贏家,至於是怎麽來的,總有人聯想到秦若白,那天秦若白與雲啟帝之間的事情,總是有某些人會傳遞給玉貴妃,畢竟安公公和雲啟帝的暗衛還是有聯系的,雖說無法指使對方做些什麽,可是探聽消息什麽的,還是能夠做到的。

百裏禦剛剛接手百裏家的暗衛,自然不能起到雲啟帝的那種威懾力,有人洩漏消息也是正常,事已成了定局,百裏禦並沒有什麽好怕的,遲早有空收拾。

————

秦府,秦若白滿臉帶笑的接待接出宮的靜蕪。

“你這下可以自由了,要不是你幫我頂著,我還沒辦法伴隨在母親身邊,這段時間過來針對我母親的人馬可是不少,好在都擋了回去。”

秦若白讓酥糖給靜蕪端來茶水,然後指了指靜蕪對酥糖說道:“這你應當不認識了吧,她是我小師父的女兒,也是以前的湯圓,叫靜蕪。”

酥糖放下茶杯,甜甜的笑了笑,然後矜持的行禮,嘴裏跟抹了蜜一般:“靜蕪姑娘這模樣我都不太敢認了,真真是從未看過這般好看的仙子了。”

身份不同,許多關系也要隨之改變,酥糖向來知道這裏頭的門道,沒有貿貿然的上前認姐妹,免得惹得對方不快。

靜蕪倒是不拘束,捧著臉淺笑點頭:“那是那是,我確實長得蠻好看。”

秦若白忍不住笑開懷,然後便見自家母親過來了,趕忙上前迎接,然後加你個靜蕪介紹給自家母親,靜蕪也是乖巧的上前行禮。

可隨機,變化太快,秦若白笑容僵在臉上,只見到幽光一閃,伸手去阻擋,特意用玄鐵打造的匕首被她打偏,卻還是穿過了她的肩胛,淌出許多鮮紅之色,疼痛令秦若白瞳孔一緊,艱難的問:“為什麽。”

頓時安靜在一旁的花生就尖叫出聲,酥糖更是手足無措,被推開的江采蓉更是被這場景刺激的眼前發暈,可自家閨女危險,她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己的舌頭,阻止自己暈過去。

本以為事情了結,塵埃落定,自己就可以不用防備這麽多的秦若白,卻被忽然而來的背叛給弄楞了。

靜蕪同樣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,眼中帶淚,抖著手松開匕首,不斷後退著:“我也不想的,可是三娘抓了我母親,用我母親要挾我,她認出了我不是你,我不能失去我母親。”

秦若白垂眸,直接將匕首拔出,她這冷靜又殘暴的動作,讓她身後的母親又是一陣暈。

血液飛濺而出,她卻冷著一張臉:“小師父不是已經前往西榮國了嗎?何來的要挾?你為何又會認識三娘?你在說謊!”

靜蕪安靜下來,看著秦若白的眼神充滿了譏笑:“是,我是說謊了,那又如何,你為你喜歡的人拿到聖旨,我為什麽不能為我喜歡的人殺該殺之人。”

秦若白睫毛微顫,豁然擡眼緊盯著靜蕪:“你一開始就在騙我。”

“對。”靜蕪沒有任何意外,秦若白能夠想通也是正常,“我那會是打算進宮,可是在那之前我差點被抓到了,是祁王救了我,之後入宮也是他為我安排的,一開始接近你就是為了玉貴妃的指使,就是為了打探到你是否從先皇那裏得到了什麽,可惜你防備心很重,絲毫都沒有洩露。”

也是,無論誰拿到傳位聖旨,也不會到處嚷嚷。

“可我沒有任何對不起你。”秦若白捂著正在愈合的傷口,眉頭微微揪緊。

靜蕪靜默的回看秦若白,忽地淺笑:“害人哪有那麽多為什麽,就是覺得你礙事了,若不是你礙事,如今祁王就能夠坐上皇位了,而我母親本就與三娘是好友,我站在玉貴妃那一方又有什麽奇怪的。”

秦若白搖了搖頭,篤定道:“你母親不是玉貴妃的人,就是三娘也不是,你根本什麽都不懂,三娘與玉貴妃之間的事情就是一筆爛帳,也就是三娘看得開,只當沒有這麽一個姐姐,也就對祁王有那麽些許好臉色。”

三娘是個對事不對人的奇女子,她能夠救助落難的小師父,卻對百般示好的玉貴妃沒什麽好氣,長輩的事情秦若白沒有什麽好置喙,她打心底認為玉貴妃必然是做了什麽才會讓恩怨分明的三娘如此。

所以當初三娘被囚,得救之後卻是在師伯柳二娘那邊養傷,根本沒想過回自己的家,對於前來探望的外甥百裏玨也是淡淡的。

“你說這麽多是為了激怒我,讓我殺了你,然後你心裏頭就可以不存愧疚,以後對上我也不用這麽猶豫麽?可惜我不會如你所願了,我不會殺你,你走吧!”這是她小師父唯一的女兒,承載了小師父活下去的希望。

秦若白不能殺她,越是成長,她越是明白,小師父教會她的那些多麽重要,好幾次救她於危難之中的,都是小師父教導的本事。

靜蕪不懂:“母親是母親,我是我,你無須留情。”

“可你母親是我小師父,而你是她唯一的女兒,無論你怎麽想要撇清,這都是既定的事實,磨滅不了,所以以後還是別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來任性了。”秦若白很努力的壓制自己的怒火,因為這匕首一開始對準的可是她母親。

差一點,就差一點,她根本不敢想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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